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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儿后,前厅里的苏烟柔才问起了烟儿,连霜却壮着胆子上前禀报道:“苏小姐,她已是跪了一个时辰了。”
烟儿的的确确是跪了半个时辰多,被抬去?耳房也有两刻钟了。虽还是比一个时辰要少些?,可苏烟柔一时也难以察觉,只随口嘟囔了一句:“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庭院石子路上的点点血迹已被小丫鬟们端着水冲掉了大半,故苏烟柔离去?时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李休然赶到耳房时,烟儿已疼的几乎昏厥过去?。
几个郑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们替他把药箱搁下,连声催促道:“李大夫,你快瞧瞧她。”
此刻的烟儿正躺在耳房的软榻上,身子佝偻成一团,因过分?疼痛的缘故,全身上下好似都被汗水打湿了一般。
凑近了之后,李休然还能听见她因疼痛而泄出的呓语,声音闷闷的好似泣了血,就像一只被猎杀的小兽一般。
李休然几乎是红了眼眶,撩开烟儿的衣衫下摆,瞧见那几乎要浸湿她裙裤的鲜血,忙拿出金针来替她止血。
说罢还对身后立着的绿珠说:“她这?是小产了,最好是要一碗参汤吊一吊精气神。”
“小产”二字恍如一道惊雷一般把绿枝砸懵在了原地,短暂的怔愣之后,她便对上了李休然那双朗俊的面容,她蓦地红了脸。
“你且等等,我去?问问老太?太?的意思。”
郑国公府里哪儿有奴仆配用参汤的道理。只是烟儿流掉的这?个孩子必是世子爷的,兴许郑老太?太?也愿意赏下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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