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双喜撂下这话后便离开了正屋,独留下烟儿一人,既是心里漾起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又因双喜的话而生出了几分难堪。
就好像她本不该去仰望天边的朗月,却还是偷偷地扬起头,将那一轮明月纳进了自己心间。
翌日一早。
郑衣息天未蒙蒙亮时便赶去了东宫,连早膳也来不及用,也不许双喜跟着,只点了小武一人随行。
这可把双喜气了个够呛,不由分说地跑到了正屋,欲与烟儿好生说一回小武的坏话。
可烟儿却因昨夜里泪流的多了些,那双水凌凌的杏眸红肿的好似桃儿一般,便只愣愣地坐在团凳上,神色木讷的很儿。
双喜才刚口出恶言几句,外间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须臾间,李休然已提着药箱走进了正屋。
他照例去给圆儿把一把脉,而后便坐在了梨花木桌旁,一眼不眨地望向烟儿,眸子里的缱绻情意仿佛要滴下来一般。
双喜坐如毡针,忙起身去耳房沏茶,才得以脱身。
回来时,却见那位清清润润的府医已不知何时攥住了烟儿的手,眸色真挚地问:“过几日的花灯节,你可愿陪我一起去?”
双喜霎时放轻了脚步,生怕吵嚷到了屋里的人,只是如此小心,也让他瞧不见烟儿的回应。
直到李休然落寞离去时,双喜仍是抓耳挠腮的烦忧——烟儿到底是如何回答他的呢?究竟是愿意陪他去,还是不愿意呢?
不一时,便到了午膳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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