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头破血流地跌在了泰山石阶下,那书房的门却仍是一动也不动。
成婆子嚎哭不止,嘈杂的声响扰到了正在提笔写字的郑衣息。
不一时,小武便推开了外书房的门,遥遥地立在台阶之上,睨着成婆子道:“爷说了,若是你们再吵吵嚷嚷个没完,便一家子打了板子拉到庄子上去。”
这下成婆子连哭也不敢哭了,尚且留有几分意识的冰月也心如死灰,任凭成婆子拉扯着出了澄苑。
正屋里的烟儿目睹这一场闹剧,也忍不住长吁短叹了一番。
思绪不由得飘到了那夜里郑衣息为着她发落了李嬷嬷的景象。
她并不敢往深处多想,只是隐隐约约间觉得郑衣息待她似是有些不一般。
可那是簪缨世家的世子爷,下一任的郑国公。
自己不过是个仰人鼻息才能苟活的卑微哑女,期间的天谴之别不消细说。
烟儿摇了摇头,想起那人喜怒无常的性子,说不准那一日便会厌了她,这点“不一般”实在是不必放在心上。
她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拢回,只安然地做起了绣活。
李休然告诉过烟儿,这牛黄非但价值不菲、还极难储存。便是如郑国公府这般钟鸣鼎食的人家,也不惯常使这样的药材。
可郑衣息却是眼都不眨地赏了一两牛黄下来。
烟儿感念他救下圆儿的恩情,便欲亲手做个香囊答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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