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持着铜棍赶回竹林的一幕更让他惊诧无比。
活了这十几载,除了芳魂已逝的娘亲和于嬷嬷外,竟还有个人愿意在生死关头对他不离不弃。
而这个人,还是往日里他最瞧不起的卑贱哑巴。
惊诧之后,郑衣息的心口还漫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色。
起先,这点喜色仅仅只是弥漫在心口,而后便沾染到了他的经络血脉之中,迫得他嘴角不可自抑地上扬。
他兀自沉溺在蓬勃的情绪之中时,睡得极不安稳的烟儿缩了缩身子,将头偏向了铺着绵软褥子的另一侧。
大约是熟睡后开始怕冷了。
郑衣息瞥了她一眼,瞧见她因发寒发冷而蹙起的柳眉。
竟是鬼使神差地掀开了锦被,弯下身子将烟儿从脚踏处抱上了床榻。
烟儿清瘦的好似一缕薄烟,郑衣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抱了上来。
循到温热之意后,烟儿便倾身倚靠了过去,温香软玉的娇躯再度陷入郑衣息宽阔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