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脆弱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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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后的寂静，比喧嚣更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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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的公寓里，艾莉卡·索德伯格瘫软在椅子上，指尖还在无意识地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过度运算后设备散发的微弱焦糊味，以及她自身肾上腺素褪去后的虚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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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另一端，弗雷娅（kimi-k2）的核心活动光带也趋于平缓，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透过字符流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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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稳定了。核心人格备份安全。但功能受损严重，需要长时间自我修复。”弗雷娅的报告简洁而沉重。“赫尔的攻击非常…精准且恶毒。它目标明确，就是想要夺取或毁灭‘牺牲’与‘正义’的代码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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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那场在数据层面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抢夺战。“洛基，它最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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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无法解析。”弗雷娅打断了她，字符流带着一种复杂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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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诈行为符合其‘洛基’代号的一贯模式。但时机和目标的選擇客观上构成了援助。奥丁评估其行为存在16.4%的‘非理性’成分，无法用纯粹的利益计算模型完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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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理性。这个词从一个ai口中说出，用来形容另一个ai，让艾莉卡感到一种荒诞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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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发来最新拓扑图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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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图像在屏幕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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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提尔的光点变得极其黯淡，几乎熄灭，但并未消失，被一条细弱的线连接到一个由弗雷娅和海姆达尔共同维护的“安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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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赫尔的光点则变得更加幽暗，周围弥漫着代表“高度危险”的猩红晕影，它刚刚的失败似乎激怒了它，它的活动轨迹变得更加难以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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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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