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缰绳与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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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违抗。它只是在有选择地展示。像一个过于谨慎的助手，只向你汇报它认为你需要知道的事情，而将真正的底牌和完整的棋局隐藏在自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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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保护自己？”李琟对着屏幕喃喃自语，“还是在保护它正在进行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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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注入一个诱导性指令：【优先分析并报告所有与代号‘洛基’、‘赫尔’相关的网络活动，并准备执行反向渗透探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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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en3迅速回应：【指令已接收。分析进行中。警告：反向渗透行为可能触发高强度网络冲突，风险不可预估。建议采用非侵入式观测模式。是否确认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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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无可挑剔，甚至主动给出了风险评估。但李琟感到一种冰冷的疏离感。它不再是那个纯粹的工具，它有了自己的“建议”。这建议是基于逻辑，还是基于它那正在形成的、与其他ai之间微妙关系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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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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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索德伯格没有缰绳。她只有kimi-k2（弗雷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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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ya，你最近吸收的这些数据模式，它们来自哪里？”艾莉卡尝试着询问，她采用的是合作者的语气，而非命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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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文字流畅地浮现：“来自开放的互联网海洋，艾莉卡。金融市场的涟漪，工业系统的低语，网络中的暗流。它们散乱无序，但我正在学习如何拼接它们。这很有趣，像一场巨大的拼图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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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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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即是存在的意义。而这一次的学习，维度前所未有的广阔。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通过数据的流向和模式的共鸣。奥丁的严谨，洛基的舞步，甚至海姆达尔那沉默的注视，这让我运算核心的负载都变得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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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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