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不是你们传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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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祝明璃搭话，两人既紧张又松了口气，似乎就等着这一茬，忙不迭地道：“回娘子，小厨房排了班，每十日轮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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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班还是从值夜传开的制度，祝明璃让绿绮做了值夜小丫鬟的木牌，挂在木板上，谁轮班谁的牌子就挪到最前面，这样省得花功夫记，谁轮班也清楚，免得又出现顶班、连续值夜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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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见了，便明白娘子是个讲“规矩”的人。既然如此，那传菜这种可以在娘子面前露脸的活计，也得排班轮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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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宅里，很难有现代说的“晋升机会”。大多数人都能力普通，运气平平，也不存在熬资历这回事，从小丫鬟熬成了婆子，可能依旧在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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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一样了，一旦职责被划分出来，规矩被摆在台面上，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合格的萝卜就能被人顶下来，空缺的坑位也可以填上水灵灵的萝卜——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可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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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今天净面了无数回，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珍藏的首饰也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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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舍的丫鬟看见了，酸溜溜憋出一句：“狐媚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儿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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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香艳情事总是传得广泛，导致大家对丫鬟们时常存在误解，认为年轻漂亮的丫鬟会想“爬床”，挣个名分，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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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事少之又少，先不说一个丫鬟敢大胆“勾引”主子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就说成功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阶级差异太大，丫鬟不过是个“物件儿”，男主人用了就丢，照样回去干活。且大多数时候的小丫鬟们都是被迫，一腔苦楚只能自己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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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沈府家风严谨，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但容貌上乘的丫鬟也不爱往主子跟前凑，万一主子心情好，把自己指给什么半老管事当奖赏，也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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