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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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璃随口一句吩咐，对于院里的下人们是件大事，不过对于沈令仪来说，只是件费解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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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在口粮上抠钱的她，纠结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问：“三叔母是打算以后每顿都这样吗？”包子里用的可是精面和实实在在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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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的方向是恩威并施、惠及下人的管理手段，而祝明璃其实只是想着不要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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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过账册吗？”祝明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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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仪迟疑地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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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账面里，我是说真账，食这一项，占得非常小。”沈府结构简单，沈母饮食清淡胃口不佳，沈令仪省吃俭用，二房双胞胎有啥吃啥，没一个人沾上“享乐”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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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璃并不避讳和她聊这些：“开源节流是好事儿，但你的劲儿用错地方了。把那些贪婪谋私的人整顿了，那才是真正的节流。”更何况她不打算窝在一方天地里整天算着怎么省钱，她的野心可放在“开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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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仪脸一红，目光扫过旁边候着大气不敢出的下人们，心想这种不屑迂回遮掩的心气倒像将门之女，不像书香世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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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仪更觉得亲切了，不自觉地想依靠这位叔母：“我本事不足，总被蒙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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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这小姑娘太容易读懂了。祝明璃道：“你是沈府长女，中馈在你手里，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就算出了岔子，你觉得你的祖母不会管你？”话虽难听，但谁不是看人下菜碟，这种性子很难不被下人们骑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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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丫鬟们看着两人开始谈话了，连忙安安静静地退下，在沈令仪院子可见不到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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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璃猜测沈令仪因为父母双亡，又无亲密长辈引导，所以明明是个大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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