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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耕地的确是头一回,但是以我观之,这田间耕牛所负的犁铧,太过粗笨了,深耕时尤为不易。”
彭进听罢,心底有些不屑,你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懂农耕么?装什么大尾巴狼?
但他仍是客客气气地笑道:“杨执事说的是。
农人稼穑,土里刨食,确实大不易呀。”
赖轱辘得意地道:“可这耕犁虽然粗笨,却已经是最好的农耕利器了。
那些连犁铧都没有的人家,像这样的大片田地,根本无法翻整。
我们丰安庄有铧犁、有耕牛,佃户们已经少受许多苦楚了。”
他们一来,一些满面风霜、肤色黝黑的佃农就已凑了过来。
这些百姓也不敢凑的太近,就弯着腰,赔笑站在一旁。
庄头儿和田监都来了,而且对这位公子哥儿如此礼敬,那这位公子哥儿定然是一个更大的大人物,他们岂敢不敬。
这时听了彭进的话,几个农夫连忙赔笑称是,不断地点头哈腰。
杨灿沉吟道:“天下人皆赖食为天。而食之所出,首在农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彭田监你应该懂得。
这种耕犁既然笨拙,难道就没人想过,对先贤发明的农具,再做一番改良吗?”
赖轱辘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赖轱辘自知失态,却又不知该如何转圜,一时间胀得老脸通红。
杨灿却不以为然,而是兴致盎然地转向旁边一个老匠人,问道:“铁翁以为如何?”
铁翁是对打铁师傅比较礼貌文雅的一种称呼。
这个老匠人叫李越,庄里的农具多是由他打造的。
如今地里这具耕犁,就是他刚打造好给送过来的。
李越摇头道:“回禀大老爷,小老儿这点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
小老儿做事不敢马虎,可也只是力求做的农具结实耐用。
至于改良农具……小老儿哪有那个本事。”
杨灿笑道:“方才看这些农夫耕田,杨某倒是忽有所得,想对这种犁铧做个改良。”
众人听了都满面惊诧,就杨灿这副读书人的儒雅气质,他们实在无法把此人跟农具扯上关系。
小青梅瞪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担心地看着杨灿。
人家只是不想在地头儿上挨晒,可你别找这样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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