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发觉很多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杨灿是个读书人,公子遇害的事,是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人家杨先生头上的。
这种情况下,杨灿大可袖手旁观,却还能对他尽心提点,这份人情,他又岂能不记在心上。
杨灿慢慢吃完饼、喝完粥,在溪边洗净了餐具,便赶去看于承业的棺椁。
一夜的功夫,棺材已经做好了,是用拆散的车板子临时拼凑起来的,由于板材长短不一,所以拼的歪歪斜斜。
可就是这样一具极其寒酸的棺木,躺在里边的却是天水阀于家的嗣长子,身份贵不可。
棺材被放置在另一辆马车上,车辕上还摆着一只香炉。
杨灿点燃三炷香,向那具棺材默默拜了三拜:
于公子,昔日我救你一命,你给了我一个幕客的身份,严格说来,还是你欠我多些。
昨夜那事儿,我也是被逼无奈,为保性命不得不屈身事贼,咳!你若泉下有知,可莫怪错了人。
这炷香,杨某诚心送你往生,从今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去你的鬼门关,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杨灿默默祝祷一番,把香插好。
此时,豹子头已经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等他上了香,才凑到他身边,低声道:
“杨爷,按你说的,我已经打发人回去报讯了。
盯着索家的弟兄我也撒出去啦!
你放心,沟沟坎坎的,我全都卡死了,保证连只耗子都溜不出去!”
杨灿心中一宽,只要豹子头盯住索家人,不让他们传出讯息,那自己的秘密就在可控范围之内,他要利用这段时间,尽快解决屠嬷嬷。
只不过……也不知道屠嬷嬷是不是索家陪嫁队伍中唯一的主事人,他若一旦动手,就没有机会再做补救了,所以必须明确一下所有可能出纰漏的地方。
想到这里,杨灿又看向豹子头,关切地问道:“老程啊,咱们昨儿抓到的那个马贼活口,还是由索家人负责看管着呢?”
“对啊!”
一听杨灿问起此事,豹子头又炸了:“不是被屠嬷嬷给要走了么?
他娘的,索家那帮混账东西,他们家一个老妈子都敢对咱们指手画脚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昨天傍晚他们正在扎营,那时正是整个队伍防御最松懈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伙马贼席卷而来。
来袭的马贼虽然只有一百多人,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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