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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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长君准备回房时，躺下的骊珠迷迷糊糊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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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身居高位的贵人……坏起来才是真正的恶贯满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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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君愣了愣，复而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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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是天真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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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熄灯烛，他悄然退出，阖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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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头的山顶小楼，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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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离山的顾秉安返回虞山，直奔小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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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史与刘户曹都开了价，最高出到了一百五十金，孟掌柜说还有得加，让我再等一天，兴许能加到两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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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悬着三盏白骨灯，照得四下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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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野翘着腿，在烛光下细细端详那卷《燕都赋》，闻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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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既然你说这篇《燕都赋》写得几乎能以假乱真，我看再给孟掌柜一点时间，价格还能再往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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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安不解：“两百金已经够多的了，就算是真品，只怕再多也不能多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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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真重要吗?你当他买回去自己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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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野面含笑意，眼却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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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三百金买回去，办个书会，自有人捧着三千金从他手里买这卷《燕都赋》，不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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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安这才拐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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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曹掌户籍、徭役、农桑，尽皆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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