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的都是什么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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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文士听了个大红脸,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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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这个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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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安,又装起来了是吧?就你懂礼,你这么懂礼,我夸人家皮肤白摸着滑溜你脸红什么?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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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山主,你听听她是不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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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安忿忿看向九枝灯下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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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在灯下看一份信,是从漕船的箱子里一并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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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很专注,直到顾秉安出声打断,他才慢吞吞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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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挺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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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瞥向丹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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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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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嘿嘿,比咱们去年从朔州富商那儿抢来的那块羊脂玉还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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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安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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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猜你确实会对这个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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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野将手里的简牍丢到顾秉安怀中,他起初不解其意,仔细一看,惊得手都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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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太傅郑慈写给大儒谢稽的举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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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撑着下颌:“再仔细看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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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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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安声调都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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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凭什么?这可是谢稽!谢家乃经学世家,门生数百,大雍礼制都是他祖父主持所定,裴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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