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节-业尽爱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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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母真身的头颅，连同头颅上的红布，一起炸裂成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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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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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惨叫的声音中充斥着某种轮回者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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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诅咒气息从佛母真身的头颅断口中向着外侧迸发，像是活物一般张牙舞爪，向着四面八方奋力撕咬。然而它们最想要撕碎，最想要毁灭的目标，却始终没有任何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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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撕咬软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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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挣扎只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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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终，徒劳无功的它们重新聚合，便从那浓郁的诅咒黒雾之中，显露出了那张轮回者们所知晓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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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男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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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满脸惊恐，几近发狂，而在它说出任何一个字之前。它的所有情绪，便都变转成为了歇斯底里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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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佛母……佛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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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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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业烈火，炽烈燃烧。而司明那磨盘一般的大手，已然捏住了它那黒雾所化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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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的佛像猛地剧烈抽搐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内部蠕动，挣扎，甚至就连那黒雾所构成的李若男，也都有着被切割抛弃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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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明的手腕上，那杨柳枝所化的手环，却已然化作锁链将佛像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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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固然不死不灭——但不死不灭的前提，是它没有和朝生暮死的人类相连。大黑佛母能够拥有如此主观能动性，能够引发如此规模的浩劫，全都是因为它在六年前和李若男建立了联结。虽然这份联结直到李若男将它的女儿朵朵，也就是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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