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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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比这还开阔，天地茫茫一片，可以毫无顾忌地跑马。黄昏时整片戈壁都是赤金色，在城楼上能望见远方军营的炊烟。晚上星河璀璨，星宿都能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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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说：“听起来，比京城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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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听出她话中的落寞，又说道：“其实也没那么好，臣也是自小生活才习惯。边关冬日苦寒，常刮白毛风，牲畜都会冻死。沙尘也大，巡边回来总是灰头土脸的。要是逢上干旱，粮食和水都缺，饥一顿饱一顿的。要是活的舒坦，北蛮又怎么总想南下抢占中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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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得选，我宁可在塞外，也不想在宫里，”清嘉说，“宫里……就像笼子一样。你呢，你本来也是不想回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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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一怔，如果说不想，那仿佛是对这桩婚事有意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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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措辞道：“京城富庶又安稳，我当然想回来，之前是战事未平，才在塞外吃沙子。现在每天在府中多悠闲自在呢。殿下以前在宫里待久了无聊，那以后臣可以多带殿下出门游玩，殿下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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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笑了笑，也不知信没信喻青说的话，还是远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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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也靠近车窗，想另起个话头，这时鼻间嗅到一丝清香，她便道：“好香啊，外面开了什么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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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车外沿涂只有树木野草，是有些野花，但瞧着也不像是有多大香气的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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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香气……好像不是从外头飘来的，而是来自对面公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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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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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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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连连道：“臣唐突了，臣还以为是……没想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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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怎么说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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