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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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玉芳打趣回去：“都是和你们老王家学的，哪回送谷风出门不都三层四层地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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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影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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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嫣瞄一眼笑得牙不见肉的田全叔，凑过去和祝昀说悄悄话，她道：“谷风大哥是读书人，刘家叔婶不想让他身上沾了肉腥气，特意备了接送用的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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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原就不大，山风带起她的长发，糊了祝昀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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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好气地拨开，感觉鼻尖全是梳头水的香味。刚想报复性地揉搓两下，洛嫣却跪坐起身，叽叽喳喳地和前头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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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像一尾狡猾的鱼，轻易从他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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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昀蜷缩起指尖，目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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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昀阿昀，你听到了吗。”她生怕被风吹散了话，掌心拢在祝昀耳边，“镇上有两间书肆、三座茶楼、四家当铺，可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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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搭腔，只轻抬眼睫，神情瞧着比往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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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丝毫浇熄不了洛嫣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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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往前凑，听完再回来挤着他，喋喋不休道：“哇，祖母带的绣品是要送去盛员外家，我们可以趁机溜去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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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笑容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粹，与祝昀记忆中的另一张面孔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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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面色不善地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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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洛嫣再迟钝，也察觉出几分古怪，她歪头打量：“阿昀，难道你晕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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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祝昀闭目，随口胡诌道，“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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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以为真：“再坚持一下，等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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