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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蛇缠在男人的指间，像在睡觉，极其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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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是饶有兴致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偏过脸，睇向地上战战兢兢跪着的太监常春：“起来吧，本王也没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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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仍趴在地上，一张脸苍白冒汗：“王爷息怒，是老奴管束不严，不曾想一个小小奴才竟敢在外面如此造次，败坏您的声名，奴才有罪、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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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砰砰”磕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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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的玄袍男人，也就是本朝的景王司马璟，乜着一双狭长凤眸静静看着常春额上磕出的红痕，那张冷白如玉的脸庞上并无多少情绪，呼吸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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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红痕间沁出鲜血，司马璟才淡淡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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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磕头的动作顿住，仰着脸可怜巴巴望着榻边的男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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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本王已没什么声名可言，多一笔少一笔，也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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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璟垂下长睫，阒黑眸间映着小绿蛇的影子，仿若琉璃泛着一丝妖异的光：“只是那等贪得无厌的背主之辈，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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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余光瞥见那跪地之人颤抖的背脊，他扯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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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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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便换他两根手指，喂老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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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话语，听得常春心底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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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反应过来，便见榻边的年轻男人略略抬眼，正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常春霎时更是脊背发麻，忙不迭叩首应道：“是、是，老奴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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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璟淡淡嗯了声，侧过脸，视线漫不经心地再次落在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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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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