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去甚远。
而赵牧这边的应对,看似简单粗暴......用钱砸,却实实在在保护了众多小商户的利益,稳住了市场秩序。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顾青衫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回忆起那日赵牧的话:“文章当为时而著,歌诗当为事而作。”什么是“时”?什么是“事”?眼前这活生生的经济较量,关乎无数人生计的商战,难道不正是最真实,最值得关注的“时”与“事”吗?
整日沉浸在伤春悲秋的辞藻里,于国何益?于民何补?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迷茫笼罩了他。
他发现自己过去十几年所追求和引以为傲的东西,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赵牧所展现的那种立足于现实,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和气度,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夜色深沉,顾青衫独自一人来到天上人间。
他没有去雅间,而是就在喧闹的大堂角落找了个位置,点了一壶不算烈的酒,几样小菜。
他听着周围食客,商人高谈阔论,话题离不开最近的信贷风波,语间对赵东家的手腕多是佩服与感激。
他看着台上舞姬翩跹的舞姿,听着歌女婉转的唱腔,这里充满了世俗的烟火气,却仿佛比柳师那清雅的书斋更接近这个时代的脉搏。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心中那个离经叛道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他终于明白,自己需要的不是在一个已然僵化的圈子里追求虚名,而是走出去,去看真实的世界,去学有用的学问。
酒至半酣,他回到寓所,铺开宣纸,研墨润笔。
他并未激烈地批判师门,而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写了一封措辞委婉却态度坚决的长信给柳文渊。
信中,他感谢恩师多年的教诲,但坦自己近日深感学识浅薄,见闻狭隘,决心暂别师门,游历天下,访求真知实学,望他日学有所成,再回报师恩。
这相当于一种体面的“学术分手”。
写完信,封好火漆,顾青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走到窗边,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却也有了一种新生的期待。
他决定,天一亮,就去拜访赵牧,不是去投靠,而是去请教......该如何开始他真正的“万里路”。
而此刻的柳文渊,在府中接到心腹关于天上人间轻松化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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