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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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湘被她问得头皮发麻，不敢撒谎，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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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君道：“溪溪，你几天前打了远辉，他生气才会砸你的房间，要是你在家里，他哪里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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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不怎么高兴她跑去沈家，一待就是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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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在家，大家把话说清楚，何至于顾远辉生气到跑到她的房间里打砸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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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看她一眼，“是顾远辉先说我坏话，说我是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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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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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顾茂文夫妻俩都愣住，看向顾远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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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当日顾溪打人时，顾远辉兄弟三人都没提这事，或许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点口头冲突，又在自家里说的，这不算什么，没有提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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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和他们相处了五年，太了解这些人是什么德行，哪里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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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她傻，被乡下愚昧的、重男轻女的养父母pua十五年，养成自卑怯懦的性子，他们说只要她乖巧懂事、在亲生父母家里多干活，大家就会喜欢她，家里也会和睦，时间长了，能消除十五年的分离，她总会成为这个家里的一员，他们会像对待顾远湘一样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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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知道是否真的能等到这一天，让他们像爱护顾远湘一样爱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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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死了，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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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过一回，当了几十年的阿飘，什么没看过，早就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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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外无大事，如今回想起来，那些曾经在意的事十分可笑，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人，打就打了，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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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再死一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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