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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老城区已经苏醒,早点摊子冒着腾腾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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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摊位前:“王叔,八个肉包,四杯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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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黎,多久没见了,发达了忘了老邻居了?”老板一边麻利地装袋一边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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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差点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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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面上却扯出个笑:“哪儿能,出了趟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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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包着的包子烫手,豆浆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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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吹着气,带着汪予安晃悠向寿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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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杨好不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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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铺子,没看到有人,只隐约听到脚步摩擦地面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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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停下,透过帘子缝隙看去,杨好正在后屋扎着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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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珠,但下盘稳当,眼神专注,看着还挺有模有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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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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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予安也安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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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好那认真甚至有些执拗的神色,感受到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莫名刺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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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抬头看黎簇,发现黎簇正看着杨好,嘴角有一抹极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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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微妙的比较心理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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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看了片刻,突然出声:“气憋着容易炸肺,要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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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马步差点没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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