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起灵的施舍

黎簇，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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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里有未褪的受伤，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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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收起自己那个被黎簇嫌弃的水壶，朝着阿宁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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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维持着他那副“看戏”的悠闲姿态，一条长腿随意地伸着，后背懒洋洋地靠着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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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盒青椒肉丝炒饭，慢条斯理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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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墨镜后的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黎簇，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从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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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水壶偶尔的晃动声，以及篝火燃烧木柴发出的噼啪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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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氛似乎随着短暂的休整而有所缓和，但那种无形沉重的张力并未消失，变为暗流在每个人之间无声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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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依旧是很多人的视线中心，被几道含义迥异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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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在远处默默看着黎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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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沙漠中“捡”到的青年此刻将自己缩得很紧，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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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冲锋衣外套包裹着他瘦削单薄的身体，额发凌乱地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惊惶未定、藏着太多秘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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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在他苍白的侧脸上跳跃，勾勒出青年尚未完全褪去青涩的轮廓线条，只是此刻那线条绷得死紧，写满了惊魂未定和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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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颗被强行剥开坚硬外壳，露出里面脆弱果仁的坚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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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地暴露在空气中，被审视，被探究，被不怀好意地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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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副惨兮兮又带着点倔强的模样，落在某些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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