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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并排的木板床上,一张躺着我,另一张,躺着尚未苏醒的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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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过来后,侧过头,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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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陌生的轮廓,与记忆中老师模糊的面容没有半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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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推开了,潘子探进头来,见我睁着眼,松了口气:“花儿爷,醒了?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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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坐起身,摇了摇头:“我很好,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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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我看向旁边那张床,“唐先生……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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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了,人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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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担忧,“怪吓人的,吐了那么多血,小哥和黑瞎子都看过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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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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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老毛病,会让人一次次呕血,又一次次在第二天准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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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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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辞,太过熟悉,熟悉得让我心头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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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太闷了,唐舟那安静的睡颜,总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老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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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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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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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下床,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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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巴乃带着湿冷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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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站定,就听见旁边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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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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