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会陪着我对吗？

南闯北，总不能次次去找理发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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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齿轻柔地划过头发，解雨臣稍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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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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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唐舟拿起剪刀，细微的“咔嚓”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碎发簌簌落下，“闭眼，碎发掉进眼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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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闭上眼，忍不住又问：“老师，您真的……‘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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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声顿了顿，随即又响起来：“怕我手抖，给你脖子上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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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抿唇，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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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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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舟的手指轻轻拨开他额前一丝乱发，“头发这东西，长了短了，顺着它的走势走，就错不了。就像你唱戏，水袖该往哪儿甩，眼神该往哪儿递，功夫到了，自然就知道，未必需要眼睛时时刻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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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听懂了含义，也就不在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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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刀沿着发际线稳稳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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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刃的微凉和那种恰到好处的压力，紧贴皮肤，却毫无切入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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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些，我这把老骨头都没颤，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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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声再次响起，修剪脑后的头发，他能感觉到发丝被一绺绺拎起，剪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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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碎发掉进衣领，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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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突然想到老师喊的那个名字，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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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是不是认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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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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