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比方才温和了许多,“哀家以往对你,或许存有几分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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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婕心头一颤,愈发恭谨:“是臣妾以往年少无知,言行多有不当之处,太后娘娘训诫,皆是臣妾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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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摆了摆手,打断了她:“过往之事,不必再提。哀家今日亲眼得见,你于此农桑之事,确有过人之处,更难得的是这份肯俯下身子的用心。这满目生机,庄户信服,是做不得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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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献于皇帝的,不仅仅是几种高产的粮种,更是我朝仓廪充实,百姓安居的一份指望。此功,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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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此功,非同小可”,分量极重,是对她所有努力的最高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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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婕心中悬着的大石骤然落地,鼻尖竟控制不住地泛起一丝酸涩:“太后娘娘谬赞,臣妾不敢居功。只求能以此微末之技,为陛下分忧,为太后尽孝,为天下苍生略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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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带着历经世事的洞察:“皇帝近日为朝政夙夜忧叹,哀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性子刚毅,许多话宁愿闷在心里,许多压力也习惯了一肩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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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锋微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但哀家看得出,你在此处,他虽不言,心境却比在宫中时松快些许。你与他那些书信往来,虽于礼制略有不合,却也……算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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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婕脸颊微热,没想到太后连此事都已知晓,且态度如此……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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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她微赧的神色,语气缓和,却也更添了几分郑重:“你是个实心做事的好孩子,与这宫里许多只知道争宠弄权的人,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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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边……确实需要有个能让他暂且放下重担,说几句体己话,甚至能给他带来些不同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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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走到宁婕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入耳:“安心做好你当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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