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声音低沉而恳切:
“我这才琢磨过味儿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再躲,它也不会消失,那些事,其实一直就在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也在这儿,”
又指了指自己的头,继续说道:
“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真的忘了吗?好多次夜里,我都摸到你枕头是湿的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总在梦里又回去了?”
秦佩兰没有否认,只是闭着眼,任由眼泪更加汹涌地流淌。
这几年,她何曾睡过,哪怕一个安稳觉?
夜里,她不是梦见大儿子在边境硝烟里回头冲她笑,转眼却又消失不见。
就是梦见,二儿子和儿媳,浑身是伤地站在她面前。
更多的是梦见小小的舟舟被绑在阴暗的地牢里,哭喊着求救,她却怎么也够不着
嘴上越是绝口不提,那些画面在夜深人静时就越是清晰。
她的心,何曾有过一刻真正的平静?
周柒柒看着婆婆那副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样子,听着公公那沉痛又真挚的剖析。
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在酸水里一样,又涩又胀,眼泪早已盈满了眼眶,模糊了视线。
一旁的朱莹莹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酸楚不已,她默默掏出自己的手帕,先递了一块给周柒柒。
又拿出另一块干净的,轻轻碰了碰周柒柒,示意她拿去给秦佩兰擦擦眼泪。
但周柒柒却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了。
她知道,现在不是急着去安慰的时候。
这些痛苦、恐惧和悲伤,在婆婆心里积压了整整三年,早已成了一个不敢触碰的脓疮。
此刻,必须让它彻底流干净,让这些压抑太久的情绪尽情地发泄出来。
只有把腐肉剜掉,伤口才能真正开始愈合。
秦佩兰闭着眼,任由眼泪无声地淌了许久,仿佛要把这三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苦水都流干。
听着老伴沈振邦那番掏心窝子的话,她也慢慢回过味来。
刚才那股子歇斯底里的反对劲儿,表面上是为了护着舟舟,怕孩子受罪,可往深里一想,何尝不是因为她自己怕极了?
她太害怕再去触碰那段血淋淋的记忆了,恨不得把它永远埋在最深的土里,假装从未发生过。
她就这么哭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一直到窗外的天色都暗沉了几分,秦佩兰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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