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日子过不下去,强扭的瓜也不甜。”
“建军,去民政局离婚吧。”
李建军在全村人的注视下,屈辱地和孟听雨去民政局办了离婚证。
孟听雨接过那张薄薄的证,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没有回屋收拾任何东西。
那个所谓的家,除了痛苦的回忆,一无所有。
她唯一在乎的,只有怀里的女儿。
开启望气能力,灵泉空间扩增一倍。
脑海中,空间白雾散去,面积肉眼可见地扩大了。
而她的双眼,在看向周围的人时,发现他们的头顶都飘着一层淡淡的气。
健康的邻居是均匀的白色,而常年劳作的村长则是白中带灰。
最显眼的,是王翠兰和李建军。
王翠兰头顶是混杂着黑丝的灰气,一看就是常年心胸狭隘、肝气郁结。
而李建军,他的气色看似正常,但孟听雨却能看到他命门处,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那是肾气亏虚,根基不稳的征兆。
难怪他们结婚三年,李建军都没碰过她。
孟听雨收回目光,心中冷笑。
她抱着女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毫不留恋地走出了那个让她窒息了整整一辈子的院子。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身后是李家母子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村民们同情又好奇的议论。
“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能去哪儿啊?”
“真是傻,好歹拿点钱再走啊!”
孟听雨没有回头。
去哪儿?
她抬起头,望向北方。
那里,是京城。
那里,有念念的亲生父亲。
还有,没活不过三十岁的顾承颐。
顾承颐,我来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