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始终保持‘自我’的锚点,明白我是谁,为何而共情。幽稷的警告,核心在于此。”
她又写道:“怨念并非总是恶意的攻击,很多时候是未被看见的痛苦和未被回应的诉求。化解之道,有时在于‘看见’和‘回应’,而非单纯的消灭。月瑶要的是清白,而非复仇。”
她还思考着林慕云导演:“艺术可以成为通往过去的桥梁,甚至是一种特殊的‘超度’仪式。但执念过深,也可能反噬自身。平衡点在哪里?”
这些文字杂乱无章,却帮助她将惊心动魄的经历内化为更深层的认知和力量。她感觉到,自己对自身能力的掌控,对“星火倡议”使命的理解,都在这种沉淀中变得愈发清晰和坚定。
休假的第二周,纪连淮开始有了一些简单的户外活动。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下午,她戴着帽子和口罩,独自一人来到了千禧城著名的“星云美术馆”。这里正在举办一个名为“古星记忆碎片”的跨媒体艺术展,展出了许多利用先进数字技术重新诠释和再现古星时代文化遗产的作品。
她需要这种沉浸在纯粹艺术氛围中的感觉,让大脑接触一些与灵异、危机无关的美好事物。美术馆里人不多,静谧的环境让她感到舒适。她漫步在展厅中,欣赏着全息投影重建的古星城市风貌,交互屏幕上流淌的古老诗词,以及用生物材料模拟古星生态的装置艺术。
就在她驻足于一幅利用光影技术动态展示古星时代某种濒危蝴蝶全息影像的作品前时,一个略显匆忙的身影从她侧后方经过,不小心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对不起!非常抱歉!”一个带着歉意的年轻男声响起。
纪连淮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帽子,转头看去。对方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背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塞满了各种电子设备接口的多功能背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熬夜留下的黑眼圈,但眼神清澈,充满歉意。
“没关系。”纪连淮压低声音回答,并不想引起注意。
年轻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手腕上的便携终端突然发出急促的震动和闪烁。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也顾不上再多道歉,只是又匆忙地对纪连淮点了点头,说了句“实在不好意思”,便快步朝着展厅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已经开始对着终端低声快速说着什么,隐约能听到“数据流异常”、“峰值又出现了”、“得立刻回去处理”之类的只片语。
纪连淮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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