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明灭不定。虽然不是全灭,但这在平时绝无可能发生。与此同时,饰演反派的演员动作猛地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苍白,他下意识地松了松手,眼神有些涣散,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力气,台词也卡了一下壳。
“咔!”林慕云导演皱眉喊道,“灯光怎么回事?李老师,你刚才节奏有点不对。”
现场一阵小小的骚动,灯光师赶紧检查线路,连声道歉。老演员李肃也晃了晃头,带着歉意对导演和纪连淮说:“不好意思,林导,怜淮,刚才突然有点头晕,感觉……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胸口似的。”
纪连淮心中雪亮。那不是头晕,是怨气冲击。在刚才那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充满恨意的能量从戏台深处涌出,直冲李肃而去。显然,这股怨念对“施害者”的角色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它不仅仅是被动残留的情绪,而是具有一定指向性的、近乎本能的“反击”意识。
拍摄暂停片刻,进行调整。纪连淮走到台边,冰见薰立刻递上温水,低声道:“你没事吧?刚才……有点不对劲。”
纪连淮摇摇头,抿了口水,目光扫过略显混乱的现场,最后落在若有所思的林慕云身上。她低声道:“冰见老师,我感觉……我们可能不是在演戏,更像是在……重现某种历史现场。而且,有‘观众’在看,并不满意。”
冰见薰眼神一凛,微微颔首:“看来比想象的更复杂。小心为上。”
重新开拍后,进展顺利。但纪连淮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重。怨念的目标已经显现,它牢牢绑定在《红妆夜行》这个故事,尤其是云飘飘这个角色身上。它的源头,极大概率就是那位惨死的女伶月瑶。而剧组的拍摄活动,特别是对悲剧情节的反复演绎和情感投入,就像一次次敲击着历史的回音壁,不断激活和加强着这股怨念。
更让她在意的是导演林慕云的态度。他对于刚才的意外,除了技术层面的不满,眼神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难以喻的兴奋?仿佛这种“意外”的发生,恰恰印证了他所追求的某种“艺术真实”。她回想起之前听到的只片语,林导似乎不仅不排斥这种灵异现象,甚至有点暗中鼓励演员去“沉浸”,去“体验”,去与冥冥中的“存在”对话。这种痴迷,近乎危险。
当晚回到酒店,纪连淮立刻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了王越泽。
“老纪,情况如何?”王越泽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技术性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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