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
“打住。”幽稷打断她,意念中透着一丝别扭,“本座只是做了点清场的小事,免得被吵到。功劳什么的,免了。”
纪怜淮早已习惯了幽稷的口是心非,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最近……还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深海那边,或者别的地方?”
幽稷的意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感知着什么,然后才回应:“大的动静是没有了。那帮家伙的老巢似乎被端掉了,残留的能量波动也在慢慢消散。不过……”
“不过什么?”纪怜淮的心微微一提。
“总感觉有点……太干净了。”幽稷的意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像是有经验的猎手打扫过的现场,痕迹抹得很专业。而且,有几缕非常微弱的、带着怨恨和不甘的‘意识残渣’,并没有完全消散,而是像烟一样,飘散到了更远、更隐蔽的地方。不像自然消散,倒像是……有意分散隐匿起来了。”
纪怜淮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遗物会’可能没有完全被消灭,而是化整为零,潜伏起来了?”
“不确定。”幽稷的意念恢复了淡漠,“也许只是本座多心了。毕竟,蝼蚁临死前的怨念,有时也会比较顽固。但只要它们不来惹事,本座也懒得理会。”
话虽如此,但纪怜淮心中的那丝不安却悄然放大。她将幽稷的疑虑记在心里,决定在下次与郁尧和王越泽的定期通讯中,隐晦地提一下。
几天后,纪怜淮受邀参加一个私人性质的高端慈善晚宴。晚宴在千禧城最顶级的空中会所举行,与会者皆是各界名流。纪怜淮的出现自然成为了全场焦点,她举止得体,谈吐优雅,与众人交流融洽。然而,在与一位著名的星际考古学家交谈时,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纪怜淮格外在意。
那位考古学家热情地称赞《星骸之语》对星际考古伦理的深刻探讨,并提到他最近在研究一个位于边缘星域的、新发现的古代文明遗迹,其艺术风格和某些符号,与影片中虚构的“星骸”文明有几分神似。他半开玩笑地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西园寺导演是不是偷偷参考了什么我们还没公开的绝密资料。”
这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纪怜淮当时也只是笑着敷衍了过去。但晚宴结束后,她回到家中,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回忆起那位考古学家说话时,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难以捕捉的异样光芒,不像是纯粹的学术兴奋,反而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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