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挑战性极高的角色;作为一个人,她无法忽视潜在的危险。
西园寺导演聆听了所有人的意见,沉思良久,最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艺术不能向威胁低头,但艺术家必须对自己的创作可能产生的影响负责。停止项目是怯懦,但盲目推进是鲁莽。我们需要调整策略。”
他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第一,加快核心创作进度,尽快完成主要戏份的拍摄,缩短项目暴露在高风险下的窗口期。第二,与郁尧和基石厅更紧密合作,将《星骸之语》的创作过程,同时也作为反向观察和了解“遗物会”动向的一个特殊窗口。第三,在影片的最终呈现上,强化对滥用未知力量的危险性的警示,使作品本身具备更强的社会责任感。
“我们要做的,不是逃避黑暗,而是用光去照亮它。”西园寺导演总结道,“这或许是我们作为创作者,在当前局面下,所能做出的最负责任的选择。”
这个方案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它既坚持了艺术的追求,也直面了现实的复杂性。团队重新凝聚了目标,但工作的节奏和氛围不可避免地变得更加紧张和专注。
就在新的方案开始执行的第二天,纪怜淮在排练一场“星”在幻觉中与远古文明意识碎片对话的戏份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当时,她深入角色情绪,试图捕捉那种与异质意识接触时的战栗和迷茫。突然,她感到丹田内的玄珠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一股冰冷的、带着强烈排斥感的能量流瞬间席卷全身。
几乎同时,她眼前一花,排练厅的景象扭曲变形,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极其短暂、却清晰得可怕的幻象:一片无尽的漆黑虚空中,悬浮着无数破碎的、燃烧着幽暗火焰的星体残骸,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巨大悲伤和疯狂执念的嘶吼声,仿佛穿越了亿万光年,直接撞击在她的意识深处。
“呃!”纪怜淮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排练被迫中断。
“怜淮姐!你怎么了?”徐觅和工作人员立刻围了上来。
纪怜淮摆摆手,强忍着眩晕和心悸,大口呼吸着:“没、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她无法解释刚才那瞬间的异样,那感觉太过真实和骇人,远超普通的入戏太深。
只有幽稷的意识在她脑海中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警惕:“刚才那一下是共鸣!有东西在远处试图强行连接与‘星骸’相关的意识场,其力凶戾,充满掠夺性,你差点被扯进去!”
纪怜淮心中巨震:“是‘遗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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