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被捕后的几天,镜湖孤岛陷入了一种表面的平静。安保措施提升至最高级别,所有人员出入受到严格限制,内部通讯被严密监控。小林被单独关押在基地最深处的一间隔离室,由郁尧协调的专业审讯团队进行轮番问询。基石厅也启动了对小林海外家人的营救程序,试图以此撬开他的嘴。
然而,审讯进展缓慢。小林所知有限,他只是一个被胁迫的底层棋子,对“遗物会”的核心架构、首领身份及最终目的几乎一无所知。他提供的几个单线联络点,在被追查时都早已人去楼空,线索再次中断。唯一确认的是,“遗物会”对《星骸之语》项目,尤其是其中涉及“星骸”能量与记忆烙印的概念,有着超乎寻常的、持续的关注。
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像一片低气压笼罩在岛上。虽然拔除了一个内鬼,但未知的威胁感并未消散,反而因为对手的隐匿和难以捉摸而更显沉重。团队成员之间,那种因共同危机而凝聚的信任,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人们下意识地减少不必要的交流,对他人的行为投以更审慎的目光。一种无形的隔阂在悄然滋生。
西园寺导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没有召开冗长的会议进行说教,而是在一次傍晚的剧本围读后,将核心创作成员带到了岛屿东侧一片僻静的海滩。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
“看看这片海,”西园寺导演的声音平静,融入海浪声中,“表面平静,深处却暗流涌动,藏着我们无法想象的生物和秘密。我们的项目,就像一艘驶入深海的船。我们发现了冰山的一角,但更大的部分还隐藏在水下。恐惧和猜疑,就像船底的附着物,只会增加航行的阻力,让我们迷失方向。”
他转向纪怜淮和徐觅:“艺术创作,尤其是在探索未知领域时,本身就是一场冒险。我们无法预知所有风浪,但我们可以选择信任同船的人,依靠我们的专业和信念,一起把船开下去。如果因为害怕暗流就不敢扬帆,那我们永远也到不了彼岸。”
他的话像一阵清风,暂时吹散了部分阴霾。但根植于内心的不安,并非几句箴就能轻易化解。
纪怜淮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角色中。她发现,“星”在剧本中后期,也面临着类似的信任危机:
当她发现基地高层可能对她隐瞒了某些关于遗迹的危险真相时,那种被蒙在鼓里的孤立感和对权威的质疑,与她此刻的心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她将这种复杂的情绪提炼出来,融入到表演中,使得“星”的挣扎更加真实和有层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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