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只是我家女儿金枝玉叶,让她去学那些下九流的针线活也就罢了,还要与那些不知来路的贫贱丫头同处一室?谁知道她们身上干不干净,有没有带什么穷病?若因此污了身子,别说备选太子妃,便是日后议亲,都成了污点。这等自降身份的事,我们可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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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兮月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对着那位侯爵夫人,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夫人说得极是。”她颔首,随即转向春樱,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春樱,把方才记下有意向的夫人们的名册,都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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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她缓缓道:“我这授衣女学,教的是创造美的技艺,收的是有风骨、有见识的女子。既然夫人们觉得与贫家女子为伍是‘自降身份’,那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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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笑容骤然转冷:“我锦绣霓裳的衣裳,是用心血和才情织就,并非凡品。那些骨子里就轻视创造、以出身论高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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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冰珠落地:“她们,不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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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那些贵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究是拉不下面子,在陈夫子“朽木不可雕也”的怒斥声中,拂袖而去。方才还人声鼎沸的秀场,转眼便冷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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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阵清朗的击掌声从后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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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只见谢长风含笑而立,他身后,还跟着几位京中巨富商贾,显然已在此观望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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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走到乔兮月面前,目光掠过台上那些华服,眼中是商人发现金矿时的灼热与激赏。\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