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舒晚先进去采访,不然要是误了时辰,得罪大领导可就真的完蛋了。
的确,从前舒晚不了解这些,直到工作后——处处谨小慎微,天天伏低做小,真是一把辛酸泪……
“舒记者。”
舒晚在门口的枫树林下张望,警卫员则从曲径通幽的小道旁走过来,唤她一声。
警卫员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舒晚没见过他,他应该也不认识她。
“孟先生在等你。”对方打开门,迎舒晚进去。
非常僻静的一处四合院,脚下的蜿蜒小路由石灰铺成,院中山水对称,讲究得很。
警卫员将她引至一处小院,便说:“您自己进去吧,先生就在里面。”
舒晚探头看一眼,踌躇着往走廊深处而去,不多时便看见一扇虚掩着的门。
她轻扣了两声,无人应答。
于是,她又加了称呼:“孟先生。”
万籁俱寂,仍旧没声音。
她又敲了几声,门便自动开出了条缝,能看见里面布满通透的阳光,中式家具,简单而一尘不染地蒙在黯淡的灯束中。
以前朝夕相处,舒晚并没觉得有什么等级之感。
这一刻,那种阶级的等级感一下就出来了。
她忽然明白了从前蒋洁跟她说过的关于阶级的话。
那时候父母在世时,其实也是这样,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求办事的,求各种的都有。
只是彼时舒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从没关注过这些。
收回思绪,她跨步走进去,看见正对里间还有一堵门,像古代窗户糊的纸,半透明,里面隐约亮着鹅黄色的暖光灯。
她探头探脑,想推开看看他是否在,可就当她握住门把手的瞬间,眼前悠地蹿出一道影子。
影子由短变长,拉得长长的,与她隔着纸墙相对:“偷东西?”
声音是低沉的,冷的,凉的。响在四年八方,摸不清方位,像进了仙侠剧里的幻境。
舒晚被吓一跳:“您在哪儿?”
“刷”一声,推拉门从身后响起,舒晚又被吓一跳,猛地回头。
一时间,她的所有惊慌,都落在了那双漾着清冷波光的眼底。
防刺杀吗?整那么神秘。这话她自然没说出口。
两三个月不见,他还是他。
褪掉墨绿色的制服,平整崭新的白衬衫将他这具身姿勾勒得清爽挺拔、英姿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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