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的秋雨把青石板洗得发亮。
秦必站在府门廊下,看著姐姐秦亦最后一次检查马鞍。
雨水顺著斗笠边缘滴落,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
“拿著。“
秦亦转身塞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还带著余温的胡麻饼:
“藏好了,別让那老畜生看见。“
平时秦岳很少让他们吃这些外面买来的东西。
秦岳总说,这些东西不乾净,油滋滋的,不是秦家这种富贵人家该吃得东西。
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秦岳並不是嫌弃这些不乾净,他只是嫌弃做这些东西和吃这些东西的人低贱罢了。
但秦亦常常说:
“做胡麻饼和吃胡麻饼的老百姓挣得每一分钱,都乾乾净净,相比之下,那个老畜生的每一分钱,都不乾净。”
秦必攥著油纸包,十五岁的少年突然发现姐姐眼角的细纹比记忆中更深了。
他想起上次去晋城见母亲时,她也是这样憔悴的模样。
“姐,父亲他...“
“別替那老混蛋说情,他希望用母亲来困住我们,让我们走他安排好的路吗?最后和他一样,成为双手沾满鲜血的混蛋。“
秦亦的手突然收紧,骨节发白,:
“十年了,他寧可把母亲关在晋城老宅,也不肯放她自由。“她的目光越过秦必的肩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
正厅突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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