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这事,我们先做起来。”路建成把手在他肩上停了停,又迅速收回,“医生说先抽几管血,做血型、HLA,还有交叉配型。不疼的,很快。刚才转的钱你收到了吧?这只是先——以后——”
以后?江复生的手指在口袋里收紧,掐住那点不耐的边。
“知道了。”
钱。以后。这些词像砂子,嚼了也没味道。
他隔着门玻璃看路鸣宴。对方也在看他,眼神很安静,像在努力把他这张脸记住。路鸣宴抬了抬手,幅度不大,停在半空,又放下。
玻璃上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两张相近的轮廓迭了一瞬。
“他怎么得的?”
路建成愣了一下,转过头朝路鸣宴的方向叙述,“去年定期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
“尿常规有红细胞和一点蛋白。一开始以为是感冒后短期波动,复查还是在,就转肾内了。医生让门诊随访,后来住院做了肾穿,又说是IA肾病,进展得有点快。”
然后终于想起了流浪在外的、面都没见过的亲生儿子江复生。
少年高大的身体像是在恍惚中晃了一下,似乎从未如此脆弱。
“我妈在哪儿。”
话音刚落,路建成先是看了一下秦离,随后说,“应该是生下你就把你送到长霞福利院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儿子,你别怪我,我想把你接过来我们一起……”
突然觉得太吵,太烦,太恶心。
江复生开口打断他,这时医生来了。
“江复生是吧,跟我来。”
当冰冷的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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