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杯中的血已流入他喉间。
此刻他再也不是伊里乌斯,仅仅是主的仆人。
众人都弯着腰,低下了头颅,崇敬地跪伏在蒲席之上。
伊里乌斯却看见那个棕金色鬈发的女子正仰头看着他动作。那女子正巧也看进了他的眼睛,青松一般的眸色正倒影着祭坛的烛火与金光??
伊里乌斯旋即撇开了脸,懊恼地在心里默祷:“主啊,愿我单单为祢而行。”
在这样神圣的时刻,堂中依然寂静无声,香炉的烟雾缭绕。
翡雅再一次与神父对望,她知道她不应该偷看,但她还是忍不住看了。
她看见了神父虔敬地喝了圣酒,忽然也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这个念头让她无端感到口渴。
那些繁琐的礼仪与圣器在神父手里显得圣洁不可触,他身着庄严的礼袍,昭示了他与凡人的距离,与那些逗她玩笑的男人并不一般。
翡雅无法想像神父像那些人一样喊她的名字,对她开下流的玩笑。
她活跃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这样高洁的人死后是不是会上天堂?他需要上厕所吗?他吃的跟我们一样吗?他被人打了右脸,是不是能如经文所说一般,把左脸转过来也让人打?
膝盖下的蒲席硌得翡雅的皮肤有点刺痒,她开始无法专心于仪式。
翡雅看着神父庄重的背影,对于自己纷杂不敬的念头感到有点羞愧——正因如此,所以他跟我们不一样,所以他才能上天堂。
而她死去的丈夫肯定正在地狱里受烈火烧灼。翡雅不禁微笑。
前排的人们开始移动,沿着中间的走道一字排开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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