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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刻意放轻、却带著明显恭敬和諂媚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內的寧静。
林峰眼神瞬间恢復冰冷锐利,如同出鞘的刀锋。他轻轻抽回被秦淮茹握著的手。少女在睡梦中似乎有所感应,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了几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囈语,但並未醒来。
“进。”林峰的声音沙哑低沉,带著不容置疑的威势。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阎埠贵那张写满討好与畏惧的脸探了进来,手里还端著一个冒著热气的大碗。当看到炕上林峰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肩头渗血的纱布时,他嚇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
“林…林连长!您…您醒了?”阎埠贵的声音带著哭腔,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我…我给您熬了点小米粥…放了点红…您…您多少喝点,补补气血…”他小心翼翼地將碗放在炕边唯一的小木桌上,眼睛根本不敢直视林峰。
林峰没看那碗粥,冰冷的目光落在阎埠贵脸上:“外面如何?”
阎埠贵浑身一激灵,如同竹筒倒豆子般飞快匯报:
“林连长!易中海那老东西被抓走,家都被封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潜伏在我们革命群眾里的蛀虫!罪有应得!”他先表忠心,然后才说到重点:
“傻柱…何雨柱那混小子昨晚被抬回去就一直昏迷,浑身烫得像火炭!何大清请了胡同口的老郎中来瞧,说是中了极厉害的蒙汗药,伤了脑子,就算醒了…怕也是个废人了!”他语气里带著一丝幸灾乐祸和毫不掩饰的鄙夷,“让他心术不正!活该!”
“贾张氏嚇破了胆,一直缩在屋里没敢出来!贾东旭那废物…估计嚇傻了,到现在还瘫在炕上没动弹!”
“张氏…咳,秦姑娘她姑妈,早上清醒了点,知道自己昨晚…咳…失態,又听说您重伤,差点嚇死!哭天抢地,说要给您磕头赔罪!被我劝回去了,让她別来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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