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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完毕,唱赞官喊:“起!”
接下来才是正式早朝。
司礼监一位內侍出列,端著一卷詔书,缓缓展开,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万历四十八年,皇祖、皇父相继宾天,天地同悲,山河素縞...
朕以冲龄践位,司牧黎元,薄冰深渊...
东北女真酋首奴儿哈赤,世受神庙先帝恩德,解衣推食,推心置腹...
然奴儿哈赤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罔顾国丧,悍然兴兵。
叛主谋逆,肆虐北鄙。荼毒千里,生民被戮。庐室盪空,流离乡邦。携挈老幼,十室九空。
东北数千里疆土,乃祖宗篳路蓝缕,將士赴汤蹈火,方纳版图。
一朝尽失,罪在朕躬!”
皇帝真的下罪己詔了!
不过这份罪己詔,听著怎么有些不对劲。
站在皇极门前的眾文武朝官们心绪各异,静静地听著。
“朕戒斋沐浴,诚心正意,跪奉先殿,谢罪祖宗。三日为期,负荆请罪。
朕继祖宗基业,负荷维艰,怵惕为惧,靡敢怠荒...
国丧叛逆,背弃厚恩,屠戮百姓,可谓丧心病狂。
不宣而战,诈降赚城,疆土尽失,当是奇耻大辱!
女真东虏,当为国贼!
朕誓与国贼不同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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