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跪在地上,上身挺直,正声答:“詔狱乃天下至恶至秽之地,臣身陷那里,是罪有应得。
不过罪民有杨涟、左光斗等正臣侧身左右,荣幸至极。”
孙承宗暗暗急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你个熊蛮子还桀驁不逊,嘴扫一片。
真当皇上不敢杀你?
你个糊涂蛋!
而今朝局,东林党拋弃了你,加上它已然失势,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你。
楚党、宣党、齐党、浙党,要么袖手旁观,要么束手无措。
阉党虽然不停攻訐你,可实际上看不上你。
你一直被关押詔狱里,最关键的是皇上的態度。
几位首辅,刘一燝、叶向高、韩爌还有老夫,多次为你求情,阉党都懒得管你了,只是皇上態度暗晦不明,所以才一直悬而不决,不赦、不杀。
现在好容易皇上召见你,有机会面圣一搏活路,你一张臭嘴还在自绝生路。
孙承宗无可奈何说:“皇上,熊廷弼性子尖酸刻薄,倨傲不逊,还请皇上恕罪。”
朱由校笑了笑:“他这性子,跟海刚峰有四分相似。刚正耿直、料理剧繁。
只不过海公堂堂正正,行得磊落之举,说得浩然之词。
倒是你熊飞百言辞尖锐刻薄,难以服眾,只会得罪人。”
孙承宗心头一动,微微舒了一口气,连忙说:“皇上圣明。”
朱由校挥了挥手,“孙师傅请坐,熊飞百,你且起来说话。你是罪人,这里没有你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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