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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天子以令內外,威风凛凛,號令天下,被世人称为九千岁!
今晚却猛然发现,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回事。
“朕在禁內西苑落得水,身边只有你和王体乾,以及划船的两位小黄门。
现在你说划船的小黄门受了外朝党人贿赂,要加害朕?
你当满朝文武是三岁无知小儿,你当天下悠悠之口都是鸡屁股?
又或者觉得,朕愚昧无知,是个连三岁小儿都不如的傻蛋?”
魏忠贤连连磕头:“奴婢不敢,万死不敢有半分这样的心思!
当时確实事出有因,確实是两个小黄门划船不力,惊扰了皇爷。”
朱由校出言粗鄙,魏忠贤、刘良相和杜敬不以为然。
当初在东宫,时为太子的光庙先帝不为万历帝所喜,郑贵妃和一群佞臣又在內外虎视眈眈。
先帝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余力去延请大儒名士教诲皇爷,只能放任自流。
而今能识文写字,还是曹化淳、刘良相私下悄悄教的。
外朝文臣都知道这回事,暗地里说皇爷大字不识,不知国事。
加上从小带大皇爷的乳娘客氏是粗鄙农妇,从她嘴里学会了不少俚语和粗鄙之词。
朱由校盯著魏忠贤,一字一顿地问:“船上难不成只有两个划船的小黄门?”
魏忠贤浑身一颤,不由地抬起头,看著那张年轻的脸,惨白中略微有些红润,沉寂如水,一双眼睛如深渊般。
这张脸是如此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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