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嘻嘻

最后一个地方，而她跟着救护车每天都会有新的变化，能见到很多不一样的人。她希望能多看看这个世界几年，所以选择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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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金永敷显得格外意外：“我记得……我应该也是在车里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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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艺率：“你撞上护栏了啊。没系安全带，整个人被甩飞出去好几米，新闻上都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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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艺率摇着头感叹，“来生千万记得要系好安全带。啊，如果你还有来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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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敷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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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能不能别对一个死人这么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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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经犹豫和深思，最终叹了口气，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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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未来的人生还很长，虽然不想很快被忘记，但……他们总要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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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艺率打完电话，确定了银河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会资助他的两个孩子直到成年，金永敷仿佛终于释怀一般，轻声说道：“虽然很不甘心，但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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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态平静从容，像是在拥抱一场可以预见的死亡，原本不起眼的脸上在此刻仿佛也带着些说不清的庄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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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光点逸散开来，缓缓将他包围，那道本就被凝练地不甚明显的身影在此刻逐渐遁入虚无，化作一缕轻烟、一道褪色的墨痕、一抹被日光稀释的剪影，消散在秋日的微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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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艺率默默注视这面前的空旷，直到最后一丝光点彻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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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末梢停止了尖叫，关节间的砂纸被暂时抽走，皮肤表层那些看不见的倒刺突然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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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突然变成了借来的躯壳，疼痛在此刻短暂地忘记了仇恨，露出了退潮后平静的海床，白皙的皮肤安静地覆在骨节上，像一片未被开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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