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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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山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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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想起周明远塞给他的那叠厚厚的钞票，想起赵坤拍着胸脯保证“出了事我担着”的嘴脸，更想起白天沈惊尘说的那句“火能烧掉药材，烧不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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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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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动，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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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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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点点头，用银针在他指尖轻轻一刺，挤出几滴血珠，滴在朱砂里搅匀，然后提笔在符纸上快速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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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极快，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与落地钟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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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画好，沈惊尘点燃，将灰烬混入温水，递给刘启山：“喂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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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山双手颤抖着接过水杯，走到母亲面前，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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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喝着喝着，眼神渐渐清明，不再胡言乱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儿子，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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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刘启山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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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启，妈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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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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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没用，没能拦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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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和秦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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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以“治病”为名的攻心战，他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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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秦医生，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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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山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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