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虚拟与现实

独感的钢琴声流淌出来，是江灼一贯的风格，却又似乎比以往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温柔和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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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出来了，几个关键的和弦走向，隐约呼应着他刚才唱给她听的那首《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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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片刻，指尖在屏幕上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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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听。中间的转调很特别，像……忽然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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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准地点出了他在这段小样里埋藏的最用心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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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几乎是在发送成功的瞬间，江灼的回复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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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姐姐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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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只有姐姐听出来了，我的朋友都说这里有点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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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姐姐，我又有灵感了！等我写完副歌再发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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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屏幕，她仿佛都能看到那个大男孩兴奋得眼睛发亮的样子，像一只得到了主人夸奖、拼命摇着尾巴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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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临枝看着那几行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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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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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掉与江灼的聊天窗口前，她鬼使神差地，将那段钢琴小样，点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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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浓重，桌上的夜灯照亮她一半的侧脸，明暗交界处，情绪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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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知道，对江灼的这份“愧疚”，很快就会像之前许多不必要的情绪一样，被理智彻底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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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受到了这个全息游戏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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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把现实和虚拟搞混淆了，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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