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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里寂静了一段时间,似乎在给人们思考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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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吗?是信仰吗?是天使、是圣歌、是十字架,还是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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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的意志和信念!是我们对生活的期待,是我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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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餐桌前说,‘感谢神赐予我们日常的饮食’,可那些面包,那些豌豆,是从哪来的?又是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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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伦走下了主教座位,阔步踏出教堂,约瑟夫虔诚地在门口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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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去吗,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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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下战书了啊。”西伦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当神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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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木大门打开,猛烈的风雪灌入室内,将空气都染上一层霜花,黑色的长袍和披肩猛地扬起,笼了满身白雪,紫色的绣边在风雪里若隐若现,黑发随风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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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伦从口袋里掏出一对黑色的鹿皮手套,戴上后握住牧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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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叹了口气:“您会死的,总督只是忌惮您对信徒的影响,而他正在扭转这一点,您现在过去,只是给他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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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说的没错,日常的饮食本就不是神赐予的……”约瑟夫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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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也不是他赐予的啊!”西伦的声音在风雪中震动,“那是人们亲手种出来的,经过所谓的【管理者】剥削和分配后,就变成雷恩赐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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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管理者,明明就是曾经的工厂主换了个名字,在斯佩塞继续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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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我问你,为什么教宗每年都要给穷人洗脚(注一),为什么圣马丁与穷人分享披风(注二)就得教会颂扬?我们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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