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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德终于告别了她们,她留下了十便士和一块黑面包,站在门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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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她治不好赛琳娜的织工咳,也救不活艾瑟尔的哥哥,一些金钱可以让她们的生活好上一些,但太多又会让她们被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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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尊贵的修道院长的修女袍,手上散发着圣光,却无法挽救一个普通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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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升降梯的声音响起,主教专属的那部升降梯发出齿轮转动的声音,西伦走到她旁边,看着她手里的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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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啊,你也带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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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德看着他手里的另一篮鸡蛋,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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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来了?”玛蒂尔德问道,“这不是福音会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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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福音会的一员啊。”西伦微笑道,“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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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德沉默了一会儿:“我救不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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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对母女的故事告诉了西伦,后者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可你在努力救她们,不是吗?福音会就是为这个而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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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太无力了。”玛蒂尔德抬起头,和西伦并肩走在地下三层的居住区通道里,旁边偶尔会有一张雷恩的演讲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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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以为大人物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我们变得幸福,现在算是成了个大人物,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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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伦和她一起漫步着,提着两篮鸡蛋:“没有什么改变是简单的,你所说的‘大人物’只是一个想象出来的上位者集合体,而真正的改动往往要触及规则的核心,少数几个背叛阶级的个体只能对着旧有的体系望洋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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