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圣劳伦斯

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但对一个冻伤坏死的人来说，感受到痛苦，说明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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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德呆呆地看着那人，但也只是呆了一瞬，然后转过头，跟西伦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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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伦微微一笑，收起了刚刚握在手里的十字架:“不愧是女修道院长，第一幅圣迹快要凝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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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德快速治好了剩下的几人，一股神念耗尽的透支困意袭来，她昏昏沉沉地坐在西伦旁边，看到西伦正在整理刚刚记录的村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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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困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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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一会儿。”西伦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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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很重要吗？”玛蒂尔德看着那些纸张，眼睛困得渐渐合拢，“不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认错财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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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伦笑了笑，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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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篝火的烟雾熏黑了大教堂精美的壁画的雪白的墙壁，那真是无比亵渎的事情，穹顶上的“圣母升天图”和“末日审判图”全都被烟熏得看不清楚，那些艺术巨匠们的作品再也没有被后人瞻仰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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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艺术界的损失，西伦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命更加重要，如果这些大师知道自己的画作需要为上百条人命让步的话，想必也会赞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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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人。”西伦轻声说道，“来自各个地方，将信仰寄托于我，将性命交付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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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德已经沉沉睡去，靠在他的肩膀上，西伦也睡眼朦胧，头顶上那幅“圣劳伦斯论财富”在烟雾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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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那个故事吗？”西伦轻轻地讲述，“传说劳伦斯负责周济穷人和管理教会财产——我觉得这就是二次分配作用，但当时的皇帝命令劳伦斯交出所有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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