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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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伦从刺骨的寒冷中醒来，四肢仿佛不受控制般，麻木而迟钝，紧贴地面的手传来一阵阵钝痛，几次试图抬起来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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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睫毛上结满了冰晶，刚一睁眼就有融化的冰水流入眼睛，单薄的主教长袍下尽是冻结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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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钢骨穿透了奥博的手腕，刺伤他的侧腹，然后再度穿透了奥博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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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他不顺眼的护卫队长已经停止了心跳，只有尸体的余温还在守护着自己，西伦不知道他那一扑是因为什么，是习惯，是忠诚，是为了保护他，还是保护神在人间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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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不能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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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伦张开嘴，用沙哑的口吻虚弱地念道：“耶和华……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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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念的热流浮现，金色的圣光在他背后展开光幕，而后汇聚成光流包裹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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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机能被完美调动，没有丝毫浪费的热量和错误的细胞运转，伤口处快速愈合，他也逐渐恢复了力气，只是一阵阵饥饿感传来，脂肪也消退下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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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西伦努力撑起身子，匍匐在地上，一步步爬出落满积雪的残破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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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于是从里面掏出了干燥的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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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戒发出微弱的闪光，长袍上的血迹和雪水纷纷落下，而后他在外面套上了一件乌尔斯特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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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的风雪已经减弱了，视野可及的大地上已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不知多少夏季的生命死在了这片寒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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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圣座号像一条被斩成数段的蛇，带着沉重的伤痕，一段红水银列车还不知什么原因爆燃，熊熊大火烧穿天际，就像传说中的所多玛和蛾摩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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