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开始以坑底为中心,缓慢地爬行探查。动作迟缓得像一具真正的僵尸,但他观察得极其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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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能力配合万法源体的感知,让他能“看”到更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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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半埋的金属残片上,残留着一道凌厉的剑意规则碎片,虽然充满了“断裂”、“失效”的意味,但其本身的“锋锐”概念依旧强大。源体种子微微发热,记录下了这种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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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焦黑的木头,内部竟然还封存着一丝微弱的“生机”规则,但这生机充满了“扭曲”、“挣扎”的属性。种子同样将其吸收、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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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一堆碎石下,发现了一页残缺的、非金非纸的薄片,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书写着几个古老的文字。他不认识这种文字,但万法源体却能模糊地感知到文字中蕴含的“坚固”、“守护”的意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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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规则……这些都是‘燃料’……”陈观意识中明悟。在这个无法直接吸收能量的世界,这些破碎的“道理”,就是唯一的力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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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最吝啬的乞丐,收集着一切可能蕴含信息的“垃圾”。过程缓慢而危险,有一次他试图触碰一块看似平静的晶体,源体种子却传来尖锐的警告——那晶体内部封存着极度不稳定的“毁灭”规则碎片,一旦引动,足以将他这残躯彻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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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危险源,继续探索。坑洞很大,他花了很长时间(这里没有昼夜,只能凭感觉估算),才爬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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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坑缘,向外望去,陈观意识再次受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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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破碎大地。地貌扭曲,山峦倾颓,河流干涸,只剩下蜿蜒的河床。巨大的骸骨半埋在地下,有些属于难以想象的巨兽,有些则依稀保持着人形,但骨骼晶莹,远超常人想象,那或许是仙神的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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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偶尔有巨大的、阴影般的碎片无声滑过,像是世界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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