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源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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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法归墟第一章骸骨仙班与万法源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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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先于五感苏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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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极致的冰冷，仿佛灵魂被浸在万古寒冰中淬炼，每一个念头都凝滞欲碎。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空旷感，如同漂浮在星海湮灭后的真空，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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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试图睁开眼，却感觉不到眼皮的存在。他想移动手指，却感知不到四肢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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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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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碎片如同破碎的镜片，带着尖锐的棱角，在冰冷的虚无中翻滚碰撞。现代化的实验室、闪烁的数据流、未完成的能量模型、一道撕裂一切的炽白光芒……以及，一个古老而沧桑的音节，如同洪钟大吕，在他意识核心炸响——“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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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刺痛让他几乎彻底涣散。但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求生欲，或者说，一种超越生死的“观测”与“理解”的执念，强行收拢着这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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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观。一个物理学家，一个探索世界底层规则的求道者。然后……我似乎触碰了不该触碰的禁忌，实验失控，空间崩塌……最后听到的，是“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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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归墟？宇宙的终点？万物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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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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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触感开始从“下方”传来，坚硬，粗糙，带着细微的颗粒感。一种沉重的压力包裹着他，像是被埋在了深处。微弱的、带着腐朽气息的气流，极其缓慢地拂过他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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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在艰难地复苏，如同生锈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他“感觉”到自己拥有一具身体，但这身体冰冷、僵硬，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千年万年。他集中全部意志，试图撬动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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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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