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想自己成为一只落伍的鸟,没有拘束,没有痛苦,一直没有目的地向南,路过山川便停下观赏、路过稻田便使坏偷吃,路过大海,那就收好翅膀,选择最深、最蓝的地方扎进去。
周青先不清楚,他从梦里清醒,又到梦里逃避,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了两月,来到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好不容易从低烧中恢复意志的周青先,醒来想要喝杯水,家里却空无一人,周淮不在,平时做饭的阿姨也不在。
他的喉咙干得要冒烟,舔了舔嘴角,想起来八月份吃得那支橘子味的棒冰,又止住了念头,绕过车库入口准备前往厨房时,看见了徐以凡。
对方手中拿了一个手提箱,好像根本没想到周青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慌张地往身后藏,故作镇定地问:“你干什么?”
周青先现在见到徐以凡便犯恶心,胃里翻涌着灼烧的痛意,错开眼睛:“喝水。”
徐以凡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后把维修箱自然地放在身后,告诉他:“我给你倒吧。”
他这时候好像成了一位体贴的父亲,关心儿子的身体状况,十分体贴地去接了一杯温水,杯壁还冒着咕噜咕噜的小气泡。
这水应该不是简单的温开水,但周青先闻到了橘子的味道,他猜测里面可能有维c一样的物质,能满足才发完烧的自己营养需求。
他口干舌燥,带着对橘子棒冰的渴望,端起杯子喝了进去。
随即意识便消失了。
这水里放了大量用来麻痹神经消除记忆的药,加入维c只是为了防止周青先察觉,徐以凡要确保自己去换刹车时没人见到他,而周青先这一不良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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