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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连这种小的奖也要给我看啊。”她拽着周青先的手腕将他拖到白色的房间,歇斯底里道,“你格局能不能大一点!十四岁的人了!同样年纪的有些都在进公司在赚钱了!你却还想拿着这种一抓一大把的奖项求一句表扬吗?你的人生就这么悲哀吗?!”
周青先惶恐不安,不知所措,被她推到了房间内。
他对这个纯白色的、空无一物的房间感到莫大的恐惧,他用身体死死抵着门,企盼妈妈不要留他独自在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下意识地想要道歉,抬头时却发觉周淮的脸面目可憎,渗人得叫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来在家中就没什么笑脸的人在此刻像从地狱里走来的无常,高高地蔑视着他,疾言厉色地警告:“别像你爸一样,就是个只知道吃软饭的废物。”
砰一声,门关了。
周青先僵硬地坐在房间内,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没有任何东西、视线不知道聚焦在何处,一盏白炽灯点亮一间白房子,看久了灯,眼睛会痛,看久了白墙,便恍惚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候,对空间、对时间、对自身的考量都变成了虚无,好像身体已经成为泥一样会融化的黏着物,像肮脏的地底生物一般只知道藏往角落,只有思绪还飘着、想着。
周青先想,为什么周淮不叫徐以凡的名字,却总是要以“你爸爸”的称谓称呼呢。
她吵架的时候会愤怒地喊“徐以凡”,除此之外,周淮总是以“你爸爸”代称,这让周青先觉得很不公平。
对方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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